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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苦后甜的电竞类小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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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苦后甜的电竞类小甜文

2023-05-28 04:44:14

婚后第一天


他说要分房睡,她答应了。


婚后第二天


他说他想隐婚,她答应了。


婚后第三天


他直接住进了搜救队,不再回家,她接受了。


三年后,他的白月光回来了


他们领了离婚证


医院内。


昏迷的涂曼欣被腹部的伤口疼醒她艰难的睁开眼,就看见纪子俊坐在床边。


“子俊……”


“你不服从纪律,擅自离队,停职三个月。”纪子俊语气冷硬,话里没有半分担忧。


腹间已经缝合好的伤口还在断断续续的作痛,却敌不过纪子俊这几句话。



涂曼欣脸色惨白:“你想跟我说的只有这些吗?”


“纪子俊,我是你的妻子,再不济也是你的队员,你为什么……连一句关心都没有?”


她想不明白,哪怕是陌生伤患都能得到他的一点温情。


为什么到了自己这儿,就只剩下冷漠,斥责。


纪子俊却只是冷着张脸:“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冲进去,现在也就不会躺在这里。”



他冰冷的态度,彻底敲碎了涂曼欣心底的希冀。


她眼神一黯:“当时情况紧急,我妈还困在里面,我之前也是搜救员,救人是我……”


然而解释的话没说完,就被纪子俊严厉打断:“从你转做队医开始,救援就和你无关。”


病房内瞬间一片死寂。


涂曼欣看着面若冰霜的男人,酸涩涌上鼻间。


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哽在心里的问题:“你说这些到底是因为我真的错了,还是因为我不是蓝染,所以做什么都是错?!”


纪子俊冷峻的脸上满是不耐:“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,不要总扯上别人。”


他话语里对蓝染的维护那么真切涂曼欣眼里一片死寂,她攥紧被子,声音发颤:“纪子俊,你想过离婚吗?”


病房内静默一瞬。


随即响起纪子俊冷厉的语气:“你以为婚姻是什么?儿戏吗?”


涂曼欣心狠狠一揪。


把婚姻当儿戏的人难道不是他吗?和自己结婚,却又不公开。


她忍住心头涩意,一字字提醒:


“这句话,应该我问你。”


纪子俊头一次无话可说,只扔下一句:“我不想和你吵。”便摔门而出。


巨大的响声恍若砸在涂曼欣心上,震得她久久不能回神。


自从蓝染出现后,他们就争吵不断。


往日相敬如宾的生活,就像梦一般散去。


几日后。


涂曼欣出院回到家。


站在玄关,她环顾着屋内之前两人一起购买的各种家具,和纪子俊的回忆也在脑海中不停闪过。


那些平静的,相敬如宾的过往,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,狠狠刺进她的心里。



涂曼欣忽然抬手抱住身旁的涂母,像小时候一样将头埋在她肩膀:“妈,我想离婚了……我们回老家吧”


涂母愣了下,却没有再多问,只说了一句:“好,妈带你回家。”


一句话,涂曼欣瞬间湿润了眼眶离开时,她回头看了眼这座曾以为会生活一辈子的家,最后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而后转身离去,再没回头…


建林市南阳搜救队,医务室。

涂曼欣一身白大褂,望着桌面上的全队合照出神。

照片最中间的男人一身橙黄色搜救服,剑眉星目,是搜救一队的队长纪子俊。

也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。

只可惜……这场婚姻,除了他俩和家人,无人知晓。

出神间,医务室的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。

纪子俊抱着个陌生女人闯了进来:“快给她包扎!”

他语气急切,将怀里人放下的动作却无比轻柔。

涂曼欣看着素不相识的伤员有些疑惑:“她是?”

“别管那么多,先给她看伤!”纪子俊剑眉紧皱,脸上全是催促和不耐。

涂曼欣被他疾言厉色的态度刺得心中一痛,掩住眼里的黯淡,沉默着给床上的女人处理伤口。

但不知为何,眼前的女人,她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。

然而,一直到上完药退开,也没有答案。

这时,纪子俊的声音响起:“别怕,没事儿了。”

涂曼欣收拾器具的手一顿,她从没听过男人这样温柔的语气。

她转头看去,就见床上的女人死死抓住纪子俊的手,眼里满是依赖。

涂曼欣呼吸一窒,眼前的这幕让她有点难以喘息。

被救援的人对搜救者有依赖很常见,作为家属,她应该早就习惯。

可这一刻,纪子俊的异样让涂曼欣怎么都无法忽视。

她待不下去,选择转身出门透气。

临近黄昏,夕阳染红了远方大片蓝天。

涂曼欣漫无目的的在操场上走着,却听见路过的搜救队员兴奋的议论声。

“队长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,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。”

闻言,涂曼欣脚步顿了顿,故作寻常走上前: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
队员笑着说:“涂医生,你是没看见刚刚队长有多英勇,连云梯都没架好,直接冲上楼救下了那个姑娘。”

……

队员们还在耳边说着,可涂曼欣却什么都听不清。

她转头看向医务室的窗户。

透过玻璃,依稀能瞧见纪子俊往日冷漠的面容,此刻却充满了关切。

涂曼欣曲起手指,无名指上的婚戒咯得骨头生疼。

直到下班,她才回到医务室。

里面空空荡荡,两人已经没了踪影,只留下桌上一幅手套。

纪子俊往日细心又谨慎,从不会丢三落四。

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关心则乱吗?

涂曼欣心里五味杂陈,她在原地站了很久,最后还是拿起手套,放回了纪子俊的柜子。

回到家。

涂曼欣刚进门,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纪子俊。

她愣了愣,走上前:“你的手套落在医务室,我给你放回去了。”

纪子俊“嗯”了一声,依旧那么冷漠,和下午那个满眼温柔的他,判若两人。

涂曼欣心口微痛,压抑着情绪在他身边坐下,目光却控制不住的落在男人身上。

可看着看着,她又想起了医务室的那一幕幕。

纪子俊和那个女人的脸交替在脑海里闪现,涂曼欣也终于从记忆深处找到了女人眼熟的原因。

她捏紧了手指上的婚戒,声音沙哑:“今天的事,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?”

纪子俊疑惑看她:“什么?”

看着男人伪装不知的脸,涂曼欣却无法继续装傻:“那个女人,我在你钱包里见过她的照片。”

“她就是蓝染吧,你一直放不下的初恋。”


第2章


纪子俊脚下一顿,回过身面无表情的冷睨她。

涂曼欣抬着头回望。

两人无声对峙。

房间内的气氛冷凝了一瞬。

“是又怎么样?”纪子俊低沉的声音打破缄默,“在灾难面前,她只是一个受害者。”

听着男人承认的话,涂曼欣的心底泛起涩意。

蓝染在灾难面前是受害者,可在感情里,她才是那个受害者。

她用力攥住手指:“你和她……真的只是这样吗?”

“不然呢?”纪子俊不耐,“涂曼欣,结婚时我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。”

涂曼欣一怔,当初两人领证的时候,纪子俊明说了不爱她,让自己想好再做决定。

可她暗恋纪子俊4年,结婚是唯一能抓住他的机会。

想到这,涂曼欣按下心头的苦涩:“我明白了。”

她故作平静,强行转移话题:“明天是我爸的忌日,你能陪我回去祭拜吗?”

“没时间。”纪子俊冷漠拒绝,转身上楼。

涂曼欣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。

她一直以为他天性冷淡,总有一天能够捂热的。

直到今天看见了他对蓝染,才明白纪子俊只是不爱自己。

涂曼欣僵坐在沙发上许久,直到夜色渐深,她才按下情绪起身上楼。

卧室内,纪子俊已经熟睡。

她轻手轻脚的躺在男人身边,看着月光铺满他的背影后,慢慢阖眼……

这一晚,涂曼欣噩梦环绕。

翌日,天色才刚刚泛白。

涂曼欣醒来,身边的被子已经凉透,纪子俊不见踪影。

她眼神黯了黯,沉默着收拾好自己,前往陵园。

到时,远远就看见有一道单薄的身影伫立在父亲墓前。

涂曼欣走上前轻唤:“妈……”

“一天不辞职,你就别管我叫妈。”

扔下这句话,涂母没看她一眼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
涂曼欣僵在原地,拿着花的指尖微微发白。

自从父亲救人牺牲后,母亲就十分反对她继续留在搜救队。

即使自己退让一步转做了队医,母女俩的关系也没能没缓和。

涂曼欣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,眨了眨干涩的眼,收回视线。

她回身看着墓碑上父亲和蔼的笑容,俯身把花放在墓台上,低声轻喃:“爸,要是您还在,一定会支持我吧?”

微风拂过树梢,没有回应。

涂曼欣陪伴了父亲良久,直到中午才起身离开。

结果刚走出墓园,就看见原本说没空的男人此时正迎面走来,身边还站着蓝染。

三人六目相对,神色各异。

蓝染惊讶开口:“涂医生?”

涂曼欣没有答话,她看着纪子俊,等着男人说些什么。

可纪子俊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。

这时,蓝染轻笑着走到涂曼欣面前:“子俊从小就性格冷谈,我一直担心他不懂人情事故,在搜救队内里会吃亏,直到看见他有你们这样的朋友,我才放心。”

朋友?

涂曼欣呼吸一窒,转头看向纪子俊,期盼着他能够开口承认两人是夫妻。

但男人依旧不发一语。

刹那,涂曼欣心里的期待退却成灰。

搜救队内情况特殊,纪子俊想要隐瞒夫妻关系,她同意。

但现在在蓝染面前,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承认?

第一次,涂曼欣不想再隐瞒下去。

她看着蓝染轻声开口:“蓝小姐,我和子俊不是朋友,我是他的妻子。”


第3章


墓园门口,季风微凉。

蓝染脸上闪过不自然,她嗔怪的看了纪子俊一眼:“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你结婚了?”

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纪子俊淡淡丢出这句话。

“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……”

蓝染凑到纪子俊面前絮声说着,声音慢慢散在风里,听不真切。

涂曼欣被隔绝在外,看着说话的两人,只觉得无比刺目。

临近中午的艳阳温暖,她却觉周身冷寒无比。

这时,蓝染的手机突然铃声响起。

涂曼欣目送着她走去一旁接电话。

突然,纪子俊开了口:“刚刚你说的话,我不希望再有下次。”

“今晚队里值班,不回了。”

望着他径直走向了蓝染的背影,涂曼欣僵在原地,心沉进了无垠的深海……

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,目光落在客厅墙上的婚纱照上。

照片上,纪子俊一身深蓝制服的站在自己身边,神情冷峻,和刚刚与蓝染在一起时温和的样子完全不同。

一整晚,涂曼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彻夜未眠。

第二天。

涂曼欣打起精神,回队里销假。

不料刚到医务室门口,就看见里面自己的东西被清出来大半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涂曼欣皱眉,快步上前问道。

忙着搬东西的队员们见是她,挠头解释:“涂医生,队长说这个地方要腾出来做心理咨询室。”

“心理咨询室?”涂曼欣疑惑不已,“什么时候决定的,为什么没有通知我?”

“今早的决定,现在通知你。”

熟悉的冷冽男声在背后响起,涂曼欣回头,就看见纪子俊朝她走来,身后还跟着蓝染。

涂曼欣有些诧异,这个时间,她为什么会在这?

这时,却听身后的队员笑着和两人打招呼:“纪队,蓝医生,东西已经搬的差不多了,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?”

“蓝医生?”涂曼欣脑子一时空白。

蓝染笑着解释:“我是新来的心理医生,以后还请涂医生多多关照。”

涂曼欣难以置信的看向纪子俊,期望他能给个解释。

然而男人只是绕过她,和蓝染一边走进医务室,一边商讨心理咨询室该怎么布置。

无尽冷意堆砌在涂曼欣心头。

她不明白,明明队里还空着这么多办公室,纪子俊为什么偏偏要用自己的医务室?

涂曼欣攥紧了手,忍不住将人叫住:“纪队,我们聊聊。”

闻言,纪子俊脚步一顿,回头看她。

对视间,队员们和蓝染都懂事离开。

刹那,医务室内只剩下涂曼欣和纪子俊两人。

涂曼欣忍住心口的绞痛问:“蓝染来队里做心理医生,我没意见,可为什么要把我的医务室给她?”

“这里阳光好,很适合。”纪子俊冷声回复。

真的只是适合这么简单吗?

涂曼欣环顾一周,屋里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清空,就像是把自己从纪子俊的生活中剥离。

取而代之的都是蓝染的物件,桌上甚至还摆着她和纪子俊的合照……

涂曼欣的心又酸又痛,她捏紧指尖,艰涩开口:“真的只是因为适合吗?纪子俊,你敢说你没有私心?”

纪子俊语气冷淡:“我没时间和你争论这些无聊的事。你如果无法接受,可以离职。”


第4章


一瞬间,如坠冰窟。

涂曼欣从没想过纪子俊会说出这样的话,她张了张嘴,声音却堵在喉咙里,怎么都发不出来。

纪子俊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,径直绕过她出了门。

涂曼欣浑身冰凉,埋在掌心的指甲陷进肉里。

静伫许久,她走出医务室,看着过道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杂乱无章的扔在那儿,嘴里像吞了黄连般溢满了苦涩。

涂曼欣随便找了个办公室,将东西都收进去,重新挂上‘医务室’的铁牌。

这时,警铃声突然响起。

“紧急通知:南阳区南京渡街道江河小区发生火灾,救援一队立即救援!”

涂曼欣浑身一震,立即拿起急救箱往门外走去。

可赶到停车坪时,救援车早已离去。

涂曼欣疑惑他们为什么没等自己,正准备打车跟上去。

留下值班的队员突然拉住她:“涂医生,纪队长已经带着蓝医生去了。”

涂曼欣微愣:“蓝染不是心理医生吗?”

“听纪队说蓝医生以前在国外参加过不少救援,还说让你休息一段时间,调整一下状态。”

一段时间是多久,几天?几个月?还是几年?

各异的情绪堵在涂曼欣胸口,闷得胀痛。

她拎着医疗箱的手不断收紧,但到最后,也只是拿出手机给纪子俊发了条短信:“注意安全。”

等很久,没有回信。

涂曼欣收起手机,转身回到了办公室,本来想要收拾下东西,可拿起和纪子俊的合照时,又止不住出神。

这时,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是涂母。

涂曼欣诧异的接起,嘈杂的声音混合着母亲的微弱声音透过听筒传来:“柠柠……”

“妈?怎么了?”

却没人回答。

涂曼欣看了眼正在通话的手机,又接连呼唤了几声,都没有回声。

她只当信号不好,挂断电话,正准备重播。

恰巧此时警铃声再次响起。

“紧急通知:南阳区南京渡街道嘉咸小区发生坍塌,救援二队立即救援!”

涂曼欣的心一紧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。

嘉咸小区……是她母亲住的地方。

涂曼欣想到刚刚那通只叫了自己名字的电话,立即回拨。

可话筒内始终只有一道冰冷的女声:“您好,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……”

涂曼欣心急如焚,紧攥着手机的指骨泛白,她立刻冲出了办公室,上了二队的救援车。

到咸嘉小区时,已经有不少的救援队伍抵达。

现场一片哭喊声,满是废墟,只剩下几座楼房摇摇欲坠。

二队的队长沈漾对事故大致勘测过后,果断联系总部,请求支援。

涂曼欣在人群中寻找涂母的身影。

不料听见邻居说:“清梅?没看见她出来嘞!”

涂曼欣的心紧揪在一起,来不及思考,拿起随身斧和对讲机转身冲进居民楼。

赶来增援的纪子俊还未下车,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在眼前闪过,瞬间消失在楼道里。

他的心猛然高高提起,可转念一想,涂曼欣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。

纪子俊松了口气,刚准备救援,就沈漾焦急的询问声传来。

“谁看见涂医生了?”

纪子俊兀的想起刚刚那个熟悉的身影,巨大的不安占满心头。

他立即转身朝着居民楼奔去。

结果下一秒,惊天的“轰”声骤然响起。

所有的楼房,在纪子俊眼前,瞬间坍塌!


第5章


现场灰尘弥漫,突然的坍塌让在场所有人心都一紧。

这时,沈漾跑过来寻求指示。

纪子俊死死紧握双拳:“涂曼欣……刚刚跑进去了。”

沈漾难以置信,倏然转头看向那一片残垣。

“让一个队医冲进危楼里救援,你就是这样管理队伍的?”纪子俊冷眼扫过他,转过身严声命令:“二队疏散幸存者,一队勘测现场,准备救援!”

“是!”

队员们纷纷回神,有序的拿出搜救器具,开始救援。

沈漾还有些回不过神:“涂医生她……”

听他提到涂曼欣,纪子俊脸色冷沉:“等救援结束,我会上报队里,追责你的失误。”

扔下这句话,他便跻身救援。

时间流逝,转眼就过去了五个小时。

名单上受害者已经被救出大半,却始终没有找到涂曼欣。

纪子俊看着现场,脸色沉寂。

这时,对讲机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声。

“呼叫搜救队,我是涂曼欣……”

闻言,纪子俊立即按下对讲:“立即汇报你的情况。”

“我在的位置有积水,这里包括我在内有4名受难者,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……嘶嘶嘶!”

涂曼欣话还没说完,对讲机内突然传出巨大的噪音,再也联系不上。

情况紧急。

纪子俊不再联系,放下对讲机,发号施令:“所有的队伍立即开展地毯式搜救。”

所有搜救队员拿着仪器开始一寸一寸探寻,寻找生命迹象。

直到三小时后,一个搜救队员站在废墟上突然大喊:“在这!”

纪子俊快步走去,就看见石头堆叠出的缝隙里,露出涂曼欣苍白的脸。

她被压在夹角里浑身泥污,腹部被钢筋刺破,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。

涂母和其他受害人被她护在身下。

见这一幕,沈漾等搜救队员忍不住红了眼。

而涂曼欣在看到纪子俊的那一刻,一直紧绷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一下。

随即涌上来的疼痛感,让她两眼一黑,晕了过去。

……

医院内。

昏迷的涂曼欣被腹部的伤口疼醒。

她艰难的睁开眼,就看见纪子俊坐在床边。

“子俊……”

“你不服从纪律,擅自离队,停职三个月。”纪子俊语气冷硬,话里没有半分担忧。

腹间已经缝合好的伤口还在断断续续的作痛,却敌不过纪子俊这几句话。

涂曼欣脸色惨白:“你想跟我说的只有这些吗?”

“纪子俊,我是你的妻子,再不济也是你的队员,你为什么……连一句关心都没有?”

她想不明白,哪怕是陌生伤患都能得到他的一点温情。

为什么到了自己这儿,就只剩下冷漠,斥责。

纪子俊却只是冷着张脸:“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冲进去,现在也就不会躺在这里。”

他冰冷的态度,彻底敲碎了涂曼欣心底的希冀。

她眼神一黯:“当时情况紧急,我妈还困在里面,我之前也是搜救员,救人是我……”

然而解释的话没说完,就被纪子俊严厉打断:“从你转做队医开始,救援就和你无关。”

病房内瞬间一片死寂。

涂曼欣看着面若冰霜的男人,酸涩涌上鼻间。

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哽在心里的问题:“你说这些到底是因为我真的错了,还是因为我不是蓝染,所以做什么都是错?!”

纪子俊冷峻的脸上满是不耐:“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,不要总扯上别人。”

他话语里对蓝染的维护那么真切。

涂曼欣眼里一片死寂,她攥紧被子,声音发颤:“纪子俊,你想过离婚吗?”


第6章


病房内静默一瞬。

随即响起纪子俊冷厉的语气:“你以为婚姻是什么?儿戏吗?”

涂曼欣心狠狠一揪。

把婚姻当儿戏的人难道不是他吗?和自己结婚,却又不公开。

她忍住心头涩意,一字字提醒:“这句话,应该我问你。”

涂曼欣眼中的委屈和难受那么深重,像一潭深水,将人溺毙。

纪子俊头一次无话可说,只扔下一句:“我不想和你吵。”

便摔门而出。

巨大的响声恍若砸在涂曼欣心上,震得她久久不能回神。

自从蓝染出现后,他们就争吵不断。

往日相敬如宾的生活,就像梦一般散去。

伤口又传来针扎般的痛楚,涂曼欣疼得发抖。

但想到昏迷前发生的那些事,她强忍着疼,下床走出病房。

护士站。

涂曼欣手扶着台面才撑住颤抖的身体:“请问你们这里也没有收到一位叫做林清梅的女士?她的伤势怎么样?”

“那个病房就是。”护士轻声给她指路:“患者受了些轻微擦伤,不过因为受到惊吓导致心脏病复发,还要留院静养。”

听着这些话,涂曼欣一颗心松了又紧。

她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坐下,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,还在睡着的母亲,有些失神。

自从进了搜救队后,她们母女两人就没有再这样安静的相处在同一空间下。

印象里那个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的女强人,不知何时耳边颅顶已经爬满了银丝。

涂曼欣心口泛酸,这么多年,是她亏欠了妈妈。

她握住涂母正在打针的手,轻声道歉:“对不起……”

突然,握着的手有了些动静。

涂曼欣抬头,就对上涂母温柔的眼。

涂曼欣连忙开口问:“妈,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”

涂母摇了摇头,看着她惨白的脸色,心疼不已:“妈妈没事,你疼不疼?”

来自母亲久违的关切让涂曼欣忍不住红了眼,她扬起抹笑:“不疼的。”

闻言,涂母脑海中涌上她受伤的那一幕,流了那么多的血,怎么可能不疼呢?!

她闭了闭眼,回握住涂曼欣的手:“我都看见了,你还想瞒着我?”

话落,她轻叹了声:“柠柠,听妈妈的话,辞了这份工作吧。”

涂曼欣眼里闪过抹错愕:“妈,我……”

涂母直接打断了她:“你觉得我自私也好,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平安无恙。”

“柠柠,你爸没了,妈妈只有你了!”

一句话,堵住了涂曼欣所有劝说的话。

她沉默了很久,才哑声说:“给我点时间,我好好想想。”

涂母知道不能把她逼的太紧,便没再提起这件事。

转眼,一周过去。

这期间,被涂曼欣救下的那对母子经常来探望。

而身为她丈夫的纪子俊却始终不见踪影。

涂曼欣躺在病床上,想起上次两人的不欢而散,终于忍不住给纪子俊发去信息:“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。”

下午,纪子俊就出现在了病房里。

涂曼欣看见他,眼中一亮:“子俊……”

却被男人沉声打断:“不是有事要说?”

男人的冷淡让涂曼欣快要愈合的伤口传来痒痛,一阵接一阵的痛进心里,仿佛有蚂蚁在心上啃噬。

她强忍着疼,望着纪子俊,说出自己的打算:“我其实是想和你商量离职的事。”

纪子俊脸色不悦:“上次是离婚,这次是离职,涂曼欣,你有完没完?”

扔下这话,他起身就走,拉开门的那刻却又倏然停住。

涂曼欣察觉到异样,跟着抬头朝男人身前看去,就见搜救队的队员们,此时都拿着礼品站在门口。

人群中,沈漾笑容尴尬:“纪队,涂医生,原来你们……是夫妻。”


第7章


纪子俊转过身,脸色阴沉的看着涂曼欣。

涂曼欣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。

沈漾察觉到气氛不对:“你们先聊,我们一会儿再来。”

随即就带着过道里的队员离开。

病房内安静下来。

纪子俊冷脸相对:“这下你满意了?”

觉察到他言语中的嘲讽,涂曼欣心口猛缩:“我不知道他们……”

纪子俊眉眼间的冷峻更甚,他直接打断:“涂曼欣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机?”

男人的话就像利刃一般,伤的涂曼欣体无完肤。

她看着纪子俊离开的背影,心里满目疮痍。

之后一段时间里,涂曼欣伤口逐渐愈合,纪子俊却再没来过。

就连她发过去的短信也都石沉大海。

出院那天。

涂曼欣看着通讯录里‘纪子俊’的联系人,犹豫了很久后,按下电话。

“什么事?”纪子俊声音冷厉。

涂曼欣握紧了手机:“我……想带我妈回家住几天。”

“随你。”

说完,纪子俊就挂断了电话,没有一句关心。

涂曼欣握着已经黑屏的手机,心里的期待破碎成渣。

她强打起精神,装作无事将母亲带回家。

半个月没回来的家,冷冷清清。

涂曼欣将母亲安顿在客卧住下,又在网上定了菜,做了纪子俊爱吃的菜,等着他回来。

可直到菜冷,他都不见踪影。

涂母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,忍不住问:“怎么这么久一直没看见子俊?”

涂曼欣夹菜的动作一顿,目光闪躲:“搜救队里……事情多。”

涂母看出她在说谎,叹息一声:“我当初就不同意你和他结婚,一个是因为工作,我不愿意你像我一样,每天提心吊胆。”

“二,就是因为他不爱你。”

涂曼欣下意识想开口替纪子俊解释两句,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

她僵在原地,手足无措。

夜色深沉。

涂曼欣躺在床上,手掌落在空荡的另一侧,心也跟着渐冷。

辗转难眠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客厅传来动静。

涂曼欣以为是纪子俊回来了,快步走向客厅,却看见母亲背对着自己,不知在做些什么。

“妈?”

涂母吓了一跳,手里的东西“嘭”的一声掉在地上。

她眼里闪过抹慌张,连忙俯身去捡:“没干嘛……”

不料涂曼欣抢先一步捡起,药瓶上‘速效救心丸’几个字,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
涂曼欣紧握着药瓶,心里不安蔓延:“妈,你为什么要吃这个药?”

涂母目光闪躲,支支吾吾:“我……”

涂曼欣皱眉打断:“你别骗我。”

涂母一哽,半响后,说了实话:“冠心病,好多年了。”

涂曼欣联想到之前医院时护士说的话,难以接受:“这么大的事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涂母从她手里拿过药:“没什么好说的。柠柠,妈只希望你能调到离家近的地方,能多陪陪我,好不好?”

月光下,老人面上的皱纹那么深刻。

涂曼欣无法再继续拒绝,她忍住心口的涩意,红着眼哽声应下:“好。

夜晚,窗外凉风不止。

涂曼欣坐在空寂的双人床上,形单影只。

她忍不住拨通了纪子俊的电话。

接通的瞬间,涂曼欣莫名有些紧张:“你在哪儿?”

“队里,怎么了?”

他的声音和吵闹的背景音混杂在一起,通过话筒传到耳朵里,莫名带着些暖意。

涂曼欣连日来的失落仿佛瞬间抚平:“没怎么,只是想见你。”

“明天吧,明天我回家。”

话落一瞬,电话被挂断。

涂曼欣转头看着柜子上两人的合照,此刻想见纪子俊的心怎么都抑制不住,索性起床打车去了搜救队。

刚到门口,就看见队内一圈人围着篝火在聚餐,暖意升腾,和家里的冷寂截然不同。

人群中,纪子俊和蓝染正坐在一起言笑晏晏,宛若恋人。


第8章


涂曼欣眼眸瞬黯,脚步黏在地上,怎么都迈不动。

这时,沈漾看见她,大喊着朝她挥手:“涂医生!”

纪子俊闻声望来。

涂曼欣远远和他对视,随后硬着头皮在众人的目光中到男人面前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纪子俊扫了她一眼,语气里带着责问。

涂曼欣的那句想见他哽在喉间,说不出来。

这时,坐在纪子俊身边的蓝染站起来:“正好我想去趟洗手间,涂医生能陪我吗?”

涂曼欣忙点了点头,两人一同离开。

洗手间内。

蓝染站在镜子前洗手,一边开口:“子俊是一个很好的人吧,无论是搜救员,还是丈夫。”

涂曼欣愣了下,半晌才回:“他是个很好的搜救员。”

但是不是个好丈夫,她不知该如何评判。

闻言,蓝染转身走到涂曼欣身前,语气平淡:“我和他认识了很多年,这次重逢之前也分开了很多年,但他一直没什么变化,我一眼就能看出来,他不爱你。”

蓝染的语气何其笃定,和她妈说这话时一般无二!

涂曼欣整个心都被苦涩淹没。

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纪子俊不爱自己,只有她在自欺欺人。

可即使是这样也总有人来戳破这个谎言,不停的提醒她真相是什么。2

耳边,蓝染的声音未停:“离婚吧,放过你自己,也放过他。”

听到这句话,涂曼欣抬头看向她,声音沙哑:“这些话是你想跟我说,还是他的意思?”

“是我,但你觉得是谁来说重要吗?”蓝染反问着,“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折磨,看着他每天为了躲避你住在队里,你真的能够无动于衷吗?”

蓝染的言外之意,是她让纪子俊有家不能回吗?

涂曼欣想要反驳,否认,可声音就像是被堵住了般,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字。

目送着蓝染离开,她在原地站了很久,才走出洗手间。

不想刚过走廊,迎面就遇到了纪子俊:“怎么才出来?”

涂曼欣凝视着他,不答反问: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和蓝染是什么关系?”

听到这句话,纪子俊压下不耐回答:“朋友。”

涂曼欣苦笑,只是朋友,蓝染却拥有向自己发难的底气,而她身为纪子俊的妻子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
“你刚刚和蓝染说了什么?”纪子俊突然抓住她的手,语气里带着质问。

难以言喻的酸涩冲上眼眶,涂曼欣心里兀的空出个黑洞,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。

她偏过头,不再看他:“什么都没说。”

“今天过来是要告诉你,我准备调走了,你抽个时间,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。”

说完,她抽出手越过男人,朝着门外走去。

纪子俊皱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,慢慢收紧了自己刚刚握住她的手。

另一边。

涂曼欣疲惫的回到家。

站在玄关,她环顾着屋内之前两人一起购买的各种家具,和纪子俊的回忆也在脑海中不停闪过。

那些平静的,相敬如宾的过往,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,狠狠刺进她的心里。

涂曼欣就这样在客厅里枯站了一整夜。

第二天,涂母起床出门,就看见眼睛通红的涂曼欣。

她心疼的走过去:“柠柠,怎么了?”

涂曼欣眼底满是血丝,她抬手抱住涂母,像小时候一样将头埋在她肩膀:“妈,我离婚了……我们回家吧。”

涂母愣了下,却没有再多问,只说了一句:“好,妈带你回家。”

一句话,涂曼欣瞬间湿润了眼眶。

过了很久,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。

母女收拾好东西。

离开时,涂曼欣回头看了眼这座曾以为会生活一辈子的家,最后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,转身离去。

……

晚上,纪子俊回来时,整栋别墅里一片黑暗。

他瞬间想起涂曼欣昨天说过的话,快步打开门上楼,推开卧室的门——

只见屋里一片空荡,属于涂曼欣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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